匆匆

又是气温飙升的日子,气象更新,万物复苏,适合一切户外活动。

我想我需要运动和外拍。

坐在有阳光透进来的桌子前读《遥远的乡愁》和《路漫漫》,一个是台湾现代民歌三十年,一个是香港独立漫画二十五年;一个用文字铺陈,一个插图点缀,各有风姿。

《遥远的乡愁》里,好多名字是鲜有听闻的,也不知道他们以前的辛酸和后来迎接的鲜花,只是读来亲切,因为相互呼应的默契,使这个圈子长盛不衰。罗大佑、李宗盛这些名字不陌生,更早时候的杨弦、胡德夫、李双泽代表的是已经走出很遥远的另一端路程。胡德夫55岁才推出自己的首张专辑《匆匆》,他说自己不是一个多产的作家。从1958年陆森宝创作的《美丽的稻穗》开始,胡德夫将收录在专辑里的十二首歌酿成陈年老酒,如他的音色醇厚,又能品尝出清冽。如专辑封面所写的“音荡的灵魂,回家的旅程”,他和其他的民谣歌手一路走一路唱,催人听得潸然泪下。

还记住了薛岳,坚持着“摇滚的生命力在于现场”,患上肝癌的他在“灼热的生命”告别演唱会上忍着痛苦用手抵着胸口唱歌,“他都快死了,可还在教那些人对音乐应有的态度”。后来信乐团的阿信翻唱薛岳的《如果还有明天》,保留部分薛岳的声音,有这样源源不断的崇敬和追随,音乐也就不会死。

《路漫漫》没有那么多私人情怀,它实实在在的表达着漫画家的严谨态度,是的,他们的画作不是儿戏,如政治画漫画家马龙所说:“大家争取了那么多,却没法改变现状;但有时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人站了出来,就会感到庆幸,这种收获是稿费都买不到的。”另一个喜欢的画家大泥,有他孤独思考和爱生活的主张。

一度喜欢用“疯狂”来形容如戏剧一样的感情,如《全蚀狂爱》那样的,会深刻得像绿色的苦艾酒那样迅速麻醉人的神经和灵魂,也会像手掌上戳出的鲜血淋淋的伤口带出一时的疼痛和一世的疤痕。真是年少轻狂和才情横溢啊,兰波一辈子的思绪就牵系在这里了,无论是巴黎、是伦敦,还是布鲁塞尔;无论是在阁楼、在河边,还是漫漫沙漠里,不能没有维尔伦。没有他,兰波也就没有躁动和激情的文字了,即使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大起大落,但怎会让人觉得这个故事里是他一直在指引着兰波来到这里,那里。

十三年前的Leonardo DiCaprio还很稚嫩,表情夸张动作随性的哭、笑,他站在河边对着远去的小船大喊”Don’t go”的那一幕,我永远都忘不了。既然可以,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。 一觉十年之后,任谁也无法再疯狂了。

我们都是赶路人,韶光逝去无影踪。

匆匆。

2008.2.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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